[羡澄] 长生殿（三、四）
居然有这么多人想看，有点惊喜😂
上一章应该能看出来羡哥和玄羽羡是两个人吧
这章其实 算过渡？情节有些碎
三
一声清亮的剑鸣，剑刃虚影破空而至。
魏婴震惊地看着江澄，那分明就是江澄，有一点点透明，轮廓被一层极薄的光勾了一圈，却手握同是灵体的三毒向魏婴劈来。
“大胆邪祟，这又是什么招数！”江澄目光凌厉，魏婴不得不挥剑格挡，但是瞬间他就发现，江澄其实根本砍不到他。
魏婴放下剑，举起双手冲江澄挥了挥，想要先安抚住他。
“江澄！我是魏婴！我回来了，你先冷静一下！”
江澄也惊讶于他的剑在魏婴身上完全只剩影子，楞了一下，复又举剑对着魏婴。
“我真是魏婴，不是夺舍，是我自己！你看我能看见你！”
江澄皱眉，还微微喘着气，他环顾四周，发现环境已完全变了样。
“这是哪里？”
“云深不知处，蓝忘机的静室，刚才是他问你的灵——江澄，你到底怎么了！”魏婴把剑一扔，眼里的焦急似乎要化作火焰点燃云深不知处了。
江澄闭了闭眼，在静室走了一圈，才稍稍平复了心情。
他复又睁开眼。
“你找回原来的身体了？那关我何事，干什么叫我过来。”
“你先回答我——”
“你有完没完！”江澄突然打断他。“怎么，之前说过分道扬镳的话又不作数了？看来你不光是对我，”他讥讽地一笑。“对蓝湛也是如此。”
“蓝湛？”
魏婴有点委屈，可他下意识觉得，这十三年里一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。
一边的莫玄羽和蓝湛看不到江澄，也听不到，只有忘机琴和还和江澄保持着一点共鸣，时不时低低地冒出几个琴音。
“等等，我觉得我们必须搞清楚。”莫玄羽脸的魏无羡说。“你是你我是我，虽然你说你是魏无羡，但事实上我才是魏无羡。”
莫玄羽的身体素质远比不上魏婴，被抓了这么久，他快忍不住就地倒下了。
“如果你是魏婴，”蓝湛过去扶着莫玄羽，紧盯着魏婴的剑刃。“那只能是分魂了。你的忙我已经帮到，放人。”
魏婴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抓着他，松开了手。
“分魂？分个鬼魂，老子的魂魄完完整整。等等，”他想起门口两个门生的反应。“这么说，你一直用着我的名号？你到底是怎么让他们相信你的！”
“分魂？”江澄又开口了，场面有点混乱。“我对你们谁是魏婴一点都不感兴趣......分魂是什么？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，魂魄被分离出来，在条件足够时可以出现看似同一个人的两个灵魂。江澄，你相信我，我才是魏婴啊。”魏婴叫道。
蓝湛看着他的眼神让魏婴不太自在，好像自己绿了他一样，又好像自己背着他红杏出墙
。
其实魏婴不敢肯定自己真的不是分魂，他感觉灵魂没有缺损，但是毕竟他不能把灵魂拿出来看看到底有没有缺几魂几魄。
“所以？为什么问我的灵，你回来找蓝湛还不够，我不在你们觉得没有观众，不尽兴是吗？江某可真是好大的面子。”
江澄句句话里带刺，魏婴好像忽然发现，江澄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内里柔软，外壳看似坚硬其实脆生生的少年了。
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，虽然有些透明，有些飘飘忽忽的虚幻，但是一身九重紫家主服饰，神色冷硬，目光像刀子一样毫不掩饰地审视着他，身量比起当年似乎又长了些，整个人的气质，就犹如一道锐利无情的紫电。
“我不是来找蓝湛的，我是找他问你的灵，阿澄，你告诉我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此时，蓝湛突然起身，避尘的剑锋又指向了魏婴。
“你不是魏婴。”蓝湛自顾自地说道。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魏婴目不斜视地格开蓝湛。
“江澄。”他的语气严肃得吓人。“回答我。”
江澄感觉到了他语气的变化，虽然绝对说不上被唬到，但是也明白，魏婴是极其认真的。
“不知道，我正在一个地方与恶灵缠斗，突然被问灵拉到这来，我以为是幻象。“
魏婴思虑半秒，觉得应该还是先带江澄离开才是。
“好，多谢含光君相助，刚才多有得罪，是我太过着急，请二位见谅。”魏婴抱拳。
蓝湛没有放下避尘。“如实招来。“
魏婴打量了一下蓝湛，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蓝湛这么死心眼呢。
魏婴刚才看到蓝湛拥着莫玄羽，也对二人关系猜个大概，本来也只是惊讶，但是想到莫玄羽一直是打着自己的名号，不由得冒火。
“我就直说了，我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证明我就是魏婴，至于这个，”他用剑指指莫玄羽，“你们最好对所有人说明一下，我管他是什么分魂还是纯粹的冒牌货，别把我俩搞混了。”
蓝湛的目光彻底阴沉下来，避尘的攻势陡然变疾，魏婴没有灵力，明显招架不住，用一片竹叶在云深不知处召唤走尸也不现实并且没有必要。
一旁江澄目光闪了闪，手一挥竟是将蓝湛的剑阻了一招。
“走！”魏婴拉了一把江澄，向门外退去，不出所料只拉到了一团空气，但是江澄跟着他出来了。蓝湛追出几步，楞了一下，没有再追。魏婴直接在山道间穿梭，离开了云深不知处，江澄飘起来比魏婴快，常常行到前面等魏婴，最后和魏婴一起出了山门，魏婴没有感到意外，仿佛本该如此。
远离了云深不知处的大门，魏婴靠在一棵树上休息，旁边江澄脸不红气不喘，抱起胳膊看向一边，也不和魏婴说话。
“江澄，江澄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其他人说的我一概不信，你说给我。”魏婴开口了。“不，先告诉我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江澄瞥他一眼，凌厉的眼神看得魏婴有些心惊。“你真是魏婴？莲花坞以前养了几只狗？我爹第一次罚你是为什么？我为什么给金凌起如兰这个字？”
魏婴一愣，笑了。“有长进，知道有戒心了。简单，第一，你的茉莉妃妃和小爱因为我被送走了，那次我被你哭得怕死了，第二，江叔叔第一次罚我是因为我帮你报仇，把他朋友家儿子揍得亲娘都不认识，第三，如兰这名字好像是我起的吧？”
江澄的戒备几乎是立刻松了下来。
“那莫玄羽是怎么回事？他到底是不是你？你到底怎么回来的？”
魏婴挑眉。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莫玄羽几个月前被夷陵老祖献舍，之后如你所见。”江澄说。然后他顿了顿，看向自己有些透明的手。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“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。我看到我自己死了，甚至看完了葬礼全程。”江澄自嘲地笑笑。“可是我没有入轮回，之前一直在一个没有光的地方，鬼魂恶灵很多，找不到出口，直到今天被拉到这来。”
魏婴支着下巴思考。“我怎么觉得哪都不对劲呢，你说你又没有成仙，怎么就英年早逝还不坏不腐了呢......"
江澄很久没有这么气不过的感觉了，锤了魏婴一拳，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是个魂体。
“哈哈哈，师妹你也有今天......"
江澄的脸彻底黑了，转身就走。
“别走别走，我错了，我找你好久，你可别又不见了——”
“找我？”江澄回头。“你应该回云深不知处才是，上次跟蓝二走得那么义无反顾，这次果然还是先去找他。”
魏婴赶紧解释。“我找他是为了找你啊，我觉得那个什么莫玄羽一定在说谎，我并没有感觉魂魄缺失，而且......他哪一点像我了？要么他是个骗子，要么他和蓝二都是骗子。“
“还有我自己，我也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，不过你都给我挖了墓，应该知道点什么吧？”
“挖了墓？”江澄眯了眯眼。“你想得倒是周到。我才不会给你挖墓，你的尸体我都没收到——也不想收。”
“那可奇了怪了，不过说不定是当年某个仰慕我的人不忍心我被亲师弟欺负成那样，给我安排的。”
魏婴说完这句话，江澄的眸子暗了暗，脸部线条绷紧，没有接这句话。
魏婴自知怕是戳到了江澄痛处，便自己接了话。“不管了，你什么时候带我回云梦？我想死莲花坞了。”
“回去干什么，先给我跪了祠堂再说！”
“好好好，跪祠堂也得先让我回去不是？”
江澄突然想到什么。
“等等，莲花坞不让魏婴入内。”
“什么！”魏婴一脸不可置信。“你真这么狠心？”
“不是，我已经下葬了，你以什么身份进？先不说我之前确实下令不让魏婴进——把那种表情收起来，是因为莫玄羽。现在的江家门生都不认得你，你以为莲花坞是想进就进的？”
魏婴恢复了笑脸。“没关系，能回云梦就行了，我可以在莲花坞门口卖酸辣莲藕排骨汤。而且，在云梦更方便调查你这件事的私情，啊呸，内情。”
四
回到云梦，已是四天后了。
江澄不想一直飘着，就要霸占魏婴的马，只能一人一魂同骑，速度不能太快不然江澄会被吹下来，魏婴还要撑着把伞因为江澄是魂体不能暴晒，于是魏无羡咬着牙骑着一匹走着小碎步的马，扭扭捏捏好像有人坐在他前面，还打着一把颇仙的油纸伞，收获了无数侧目。
在这几天里，江澄和魏无羡认真地思考了接下来的打算，江家现在没了宗主，十三年前灭门之后招收的门生要么年纪略大，修为难有大的提升，要么就是年纪太小。
江澄有意栽培的一个心性天赋最佳的弟子江景现在也不过十六岁。而且金凌宗主之位远不到稳固的时候，舅舅没了，不知道他会难过成什么样。
江澄并不想告诉魏婴十三年里的事情，只面色凝重地把金凌的处境形容给了魏婴，这十三，他把侄子看得比什么都重。
魏婴听了也是着急，江宗主在世人眼里凌厉刻薄，江家和其他世家也少有较深的交情，现下，劣势就很明显了。
江澄思虑，要魏婴去找江景，按他的话和江景去说，江景会知道他是魏婴，魏婴回来，江家到底是有人坐镇，金凌也好过些。
魏婴目瞪口呆。“你不会是要我当宗主吧？”
江澄面无表情。“有意见？”
“当然！我比谁都没有当江家宗主的理由吧，而且当初我脱离江家....."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，但是除了你还有谁能听见我说话？”江澄拔高了音调。“江景当家主还可以，但他扶持不了金凌，到时候我说什么你就干什么，懂不懂！”
看到莲花坞的一刹那，魏婴差点没掉眼泪。
他离开十三年，如今却觉得自己思念这个地方远不止十三年了。
他之前梦见很多场景，宗主模样的江澄坐镇一方，新的小辈像他们当初一样嬉戏打闹，在练功时却又暗暗较劲，江澄面上严厉，但还是让厨房中午做了莲藕排骨汤。
原来的莲花坞确实回不去了，但是有什么东西不是随着时间更替变化的呢。
魏婴叩响了门。
“云梦魏无羡，求见江公子！”
莲花坞里入目皆白，江景也是一身孝服来见魏婴，魏婴一看这江家大弟子，眼前不由一亮。
长身玉立，有礼而不拘泥，乍一看，锐利和恰到好处的傲气很像少年江澄，可是眉宇间的侠气又分明和魏无羡有几分相似。若不是面色有些憔悴，眼睛红肿，当真是风采卓然。
看来江澄还算教导有方嘛。
“弟子江景，见过魏师叔。师父果然没说错，您回来了。“
魏婴有些奇怪。“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魏婴？不怀疑一下吗？”
江景道：“我小的时候见过您，印象很深，您的神态气质都和那时是一样的，和另一个魏无羡......"江景思考片刻。“不一样。而且师父说过魏无羡会回莲花坞。但是保险起见，请容我问您几个问题。“
魏婴点头。
“宗主胳膊上有一道疤，怎么留下的？”
“练功走神，被五师弟失手划的。”
“肩膀上的呢？”
“肩膀上没有伤。”
“宗主为何给金宗主金凌起如兰这个字？”
“那是我起的。”
好了。江景颔首，带魏无羡进了书房议事。
“魏师叔，既然您回来了，那由您来接替师父最好不过了。”提起师父，江景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，江澄在一边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。
“但是，江家是坐镇一方的仙门世家，家风一向清正疏阔，坦坦荡荡，外界虽对师父多有误解，但是他从来无愧于心。所以，以后您如有想做的事，想救的人，只要问心无愧，江家都会配合宗主，切莫独自承担。江家仍在，就不会让您只有偏道可走。”
魏婴和江澄一时都不知对这一番话作何反应，这段话似是道出了当年关键，又好像没有。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江景自然是赞赏，但是当年魏婴的偏道是时也命也，不是多了江家支持就能完全改变的，而且江家风雨飘摇，江澄恨温家人入骨，如何相助？
但是，江澄如今一肩扛起的江家，确实可以给魏无羡这样的支持。江景虽是少年心性，一段话也足以体现江家风骨，唯有和前尘往事联系在一起时，才只能感叹天意弄人。
而且，现在的江家给得起魏无羡这样的承诺，江澄是欣慰的。
魏婴同江景又谈了一些江家和江澄的事，包括明天向天下宣布魏婴回来了。多亏了含光君和他身边的魏无羡，魏婴的名声比以前好多了。
问到江澄的尸身，江景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。
“我们用各种方法试探过了，师父的躯体......确实没有生命了，也停灵过了七天，金公子哭得昏天黑地的，前日已经被他师兄弟带回金麟台了。我们请了江左最好的风水先生，他说您这个情况是要成仙，指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。“
他顿了顿。”我们也去看了，觉得师父......也会喜欢。“
江澄不想旁听谈论自己埋在什么地方，起身想去看看莲花坞其他人。到底是自己的弟子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。
聊着聊着，魏婴注意到江景的手上居然带着紫电。
“江澄把紫电给你了？”他问。
“啊，是的，不过既然您回来了，那应该是师叔您的。”江景把紫电拿下来，递给魏无羡。
魏无羡挑眉。“怎么会是我的，江澄给了你你就好好收着。”
“师叔带上试试看。”
魏无羡接过紫电，紫电闪了闪，明显是认过主了。魏无羡心下一惊，江澄什么时候......
“师父早在这十几年中就写过手书，说如果他有不测，而江家现无合适的继承人，您回来了的话一定会回莲花坞，到时候就由您来接替宗主之位，紫电也交与您。但是几个月前，师父从外面回来，把紫电对我认了主......"江景的神情有一点低落。
“并且准备毁掉那封手书，但是正巧金公子来了，宗主就忘记了，所以，这封手书现在还是有效的，您回了莲花坞，就是家主。”
魏婴怔住半晌，低头抚摸着紫电。
“江澄他......当真不怨我？”
江景卸下重担一样伸了个懒腰。
“怎么会。怨也没用，没用也怨。”
家主的房间几乎是原样布置着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，却很有江澄个人的风格，放着几件灵器，公文摞在桌子上，床头居然摆着一只小灵犬的木雕，活灵活现确实可爱，可惜魏婴虽然觉得可爱，但也是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。
魏婴小时候虽然闹腾，但是也许是之前被欺负的阴影太重，刚进江家那会又被狗吓了一回，每晚醒来好几次，小江澄觉得是自己和妃妃小爱茉莉把他吓成这个样子，不由得有些愧疚，一天晚上别别扭扭地摸到床上把他抱住，说他本来每晚都抱着妃妃，妃妃走了，魏无羡得陪他一个抱枕。
几天下来，魏婴睡得安稳许多，江澄却真的习惯了抱着人睡觉。
后来，抱着人的从江澄变成了魏婴，江澄嘴上说着嫌弃，又担心分开睡了自己真的睡不着，被魏婴笑话，索性就说是魏婴害怕自己睡觉，自己才不得不和他一起睡。
魏婴笑道是我是我，我没有阿澄要做噩梦了。
魏无羡看着江澄床上右边的床垫明显比左边低一些，江澄怕是睡惯了右半边，如今睡在这宽敞的家主榻上，也是只睡右半边，改不过来了。
魏无羡找到江澄的时候，江澄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捧着一坛子酒，打开塞子，嗅着酒香。
他不知多少年没有爬过树了，如今魂体状态下，却比小时候还轻松一些。如今，他十三年来第一次算得上卸下了部分担子，原本的魏婴也回来了，他却变成了这样，真是造化弄人。
“师妹，有酒也不叫我，喝什么闷酒呢！快下来，师兄陪你喝两杯。”江澄向下看去，魏婴仰起脸对着他，一脸他再熟悉不过的笑。
江澄别过头去。
此刻闻着酒香当是饮酒，他脑海里迷糊得想不起来蓝忘机和他身边那个魏无羡的种种，他也早已不想再纠结这些多思无益的事情，可是与他们发生的事情却像一根刺还是梗在心头，重要的是那根刺早已和魏婴挂钩，纵然现在这个魏婴不一样，他没有做过那些事，魏婴这个名字还是会暗暗地刺江澄一下。
魏婴见江澄不理他，笑了笑，走到树下。“你不下来，我可就上去了啊，到时候你抢酒可抢不过我。”
江澄瞪他一眼，正待发话，突然身子一飘，整个人又透明了几分，竟是穿透树枝掉了下来！
魏无羡下意识赶忙去接，还顺便捞了把酒壶，来不及想到他能不能碰得到江澄。
可是——他碰到了！
他捞住江澄的胳膊，江澄扶着他的肩，极震惊地看着他的手，触感有些虚，和实体还是不太一样。几乎是一瞬间江澄又很快站稳，把手收了回来。
魏婴：！！！
魏婴又伸手去碰他，这次却碰不到了。
江澄面不改色地把酒坛拿回手中，走回了长廊。
“你能碰到我怎么不告诉我啊，为什么我碰不到你呢？说话啊师妹！”魏婴跟着江澄。
“魏无羡你少烦。我想碰到就碰得到，不想就碰不到！”
“那刚才你为什么掉下来了？”
“......"
江澄能感觉得到自己还是有一些灵力的，但是比起活人还差了点，比如他可以偶尔化个半实不虚的形，比如他想的话可以拿起东西，但是不用灵力别人就碰不到他，就像那些鬼啊恶灵什么的也有法力一样，装神弄鬼很方便。
而这种能力是在见到魏婴之后才慢慢有的。刚才从树上掉下来，他觉得很虚弱，碰到魏婴的瞬间却又恢复不少。
江澄想起之前看到过一种情况，鬼跟着人，可以吸收阳气让自己变强，如果是可以相互交流的人则效果更好。
“魏无羡，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？”
魏婴一愣。“没有啊，我好得很。”
江澄松了口气，心安理得地让魏婴跟着。
走着走着，魏婴突然把酒夺过来往石桌上一放。
“江晚吟，你到底准备怎么办？”
江澄瞥他一眼，魏婴很少叫“江晚吟”，真的叫了，那一般是他有点生气但是拿江澄没办法的时候。
“魏无羡，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。”
“够了，你准备一直当个游魂，我可不想一直当什么宗主，你给我想办法回来。”
江澄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“回来？你魏无羡已经厉害到可以起死回生了？”
“那我问你，你为什么不入轮回也不成仙？为什么尸身不坏不腐？为什么死得莫名其妙？为什么我回来了？”魏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“这根本就不正常，你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。”
江澄确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。他闭上眼轻轻摇摇头。
“要什么说法，有意义吗？“
“这十三年，甚至从莲花坞灭门以来，我要过多少说法，没有一个人能给的。”
“这种东西，温家给不了，你给不了，上天也不会给。”
江澄顿了顿，转身向房间走去。走到房门口，他又回过头来。
“现在这种状态有什么不好吗？你不想想，这种状态下，我能做到多少事情。”江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“你放心，不管是什么样子，我一定会做到我要做的事。”
魏婴楞了一会才发现，江澄进的还是宗主房间。
自己现在不是也应该睡在那里吗？？？
魏婴噗地笑了出来。
“师妹，你走错房间了——别走别走，和我挤挤吧，你又不占地——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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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哥还不知道另一边的忘羡都干过啥
现在羡对澄大概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（我爱这个状态！），澄对羡有感情但是还没开窍，而且现在处于一种既有点看破红尘又心结未结的迷之状态
写文好难，枯了(〃′o`)
大概会两或三天一更新！
